晴琪 风月—双花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风月 双花线】陌上花开 番外二 不见子都•伍

伍 叶修被害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天地玄黄≯晴日:

给死宅大佬 @死宅懒废 的生贺!宅总生日快乐!(我真的不是烂尾!!




不知道为啥说我链接里有敏感词,想看前文的欢迎订阅#千机诉风月#的tag


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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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副场景,云涌的沧海,落雨的巫峡,落叶随秋风而逝,荒山覆于白雪之下。


叶茗只觉困乏,不愿再走,席地而坐,以天为衾,以地为榻,妄图沉沉睡去。


管他什么皇图什么霸业,什么王权什么富贵,这些她统统都不想要,也要不起。


她有自知之明,拼不过的,放手就是。


可是有人不让。


还是那个声音,开始仍旧辨不出男女老少。


叶茗越不想理会,那声音越发清晰。




“叶茗,你若是再不醒,我就叫你叶家五十六口统统给你陪葬。”


那一瞬间仿佛流年回溯,依稀间耳旁有风呼啸。


“叶茗!不许睡!你要是敢睡我就将你叶家五十二口人,满门抄斩!”


叶茗从未想过,这句话竟如同锁链,囿了她尊荣华贵的大半生。




“……这么多年了你能不能有点新意。”听到叶茗虚弱地开口,孙哲安只觉面前涌上一片咸腥的温热,几乎灼伤了他的眼。


想怨就怨吧,只要你愿意醒。






虽是顺利生产,但由于叶茗当时心态问题,孙翔身体一直不好。叶茗对他到底是内疚的,出了月子后虽重新掌权,重心却放在教导孙翔身上,对后宫之事近乎不闻不问。


孙哲安每月有几天来看望孙翔,叶茗有意无意地回避着,尽量让他们父子独处。孙哲安亦不愿强求,那几年两人的关系称得上诡异。


对外时,又一致地表现出天下太平,夫妻和睦。久离和木兆纷纷惊奇。


也算平安无事了好多年。






启正十年,启正帝孙哲安南巡。归来时携一女子,为其于宫中最西南角仿江南水乡建一别院,号汉广轩,封此女为令仪夫人,特赦其可不用参见皇后,不用参拜皇祭。


孙哲安对她的宠爱近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苏州的绸缎,蜀州的织锦,和田的白玉,西域的琉璃。但凡那女子有一句吩咐,孙哲安无不答应。


帝王独宠,金屋藏娇。引得猜测无数,无数人愿睹其芳容。奈何孙哲安做事极绝,无特批允许外人不得进入汉广轩,见过她的宫人也缄口不言。




外界对此女身份的传言四起,或说是异国的公主,或说是楚巷的头牌,更有甚者说是山间妖精,迷了帝王心智。


当然,不消几天传闻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是众人的好奇却是愈演愈烈,对这位女子更加敬而远之。






如此大事连一向不掺流言的凤鸾殿都有所耳闻,更有偏激的言官将奏折递到叶茗面前,望她能拿出母仪天下的身份整顿后宫。娘娘能怎么管?久离嗤笑,难不成把皇上拴起来?


叶茗神色淡淡,点头表明自己知晓了。她并非完全不好奇,可是如今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另外一件事上。


叶修回来了。




叶修是被府上的二管家找到的,二管家回乡下老家探亲,在一次早市上偶遇面目依稀已然八岁的叶修,当下欣喜若狂将人带了回来。叶修一开始还不愿意走,后来得知叶母因他失踪病重方才跟着回来。


人并没有缺胳膊短腿,记忆也尚在,却不知为何这三年一直没有联系他们,也不愿说当初是如何从歹人手中逃出。叶家更不敢轻易提,只好教大夫开些温和滋补的药给他。


叶修回来后不大爱讲话,平时只愣愣地坐在院中对着南边发呆。叶茗她们只当叶修受了刺激,满是内疚想要补偿他。叶母一见叶修,病果然好了大半,抱着他和叶秋大哭了一场。叶老爷站在门外也心酸了好一阵。




叶家上下欢欣不已,除了叶茗心中隐隐焦虑,如今叶修回来,她可否保证孙哲安不会再下一次狠手?


叶修刚回来时并未想着遮掩什么,世人只当叶家长子在金陵教养了三年重新回来,不明所以,纷纷发帖庆祝,叶家也不便去解释什么。




孙哲安来看孙翔的时候正是午后,阳光正暖,岁月悠然。虽有新入宫的美人,但是儿子仍旧孙翔一个。


叶茗不同往常那般避开,而是坐在凉亭上看着不远处玩闹的父子。孙哲安逗弄着已然三岁的孙翔,小太子被抛上抛下也不害怕,反而咯咯直笑,拽着他父亲的衣角喊着还要。


不远处炊烟袅袅,花鸟相闻。


这场景可真像平凡人家,叶茗手上绣着孙翔的小鞋子,可有可无地想,只是一个孩子未免太孤单了些。




夕阳西下,孙哲安抱着玩累了的孙翔走向叶茗。立刻有奶妈嬷嬷接走了孙翔,宫女接过叶茗手里的东西,亦退了下去,一时间凉亭中只剩孙哲安与叶茗两人。孙哲安如同无所察觉般安然入座,举杯轻嗅。




“大红袍?我记得你向来不爱喝武夷岩茶,怎么转了性子?”孙哲安挑了挑眉。


叶茗亦抿了小口茶,“人生在世,没有什么是会一成不变的。我虽然不喜欢,但是也不妨尝尝,臣妾听说这茶倒是很合那位令仪夫人的胃口。”


孙哲安手一顿,抬起头神情微妙,“你见过她了?”


“那倒没有,”叶茗看向孙哲安的眼神带了思究,“只是托人送了几盎司不同的茶叶过去,那位只留了大红袍。”接着微微一笑,“怎么?怕我伤了她?”




 “怎么会。”孙哲安心头一跳,按捺下去,“皇后将人都支出去,莫不会只为谈这个吧?”


叶茗对他这种强行转移话题的行为不置可否,慢条斯理地收了笑,直视孙哲安的双眼,“陛下,叶修已经回来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还会不会再杀他一次。”


和煦的晚风凝结,连归鸟都如同约好般寂静无声。


两人对坐,沉默无言。




良久,孙哲安开口,“你放心。”随后放下未喝完茶的杯,走了。


叶茗呆愣片刻,一口饮尽自己面前的茶,已凉透的茶水带着别样的苦涩蔓延到心底。叶茗笑了笑,武夷岩茶果然还是这么……难喝。






叶修回来后不过休养了个把月,便又开始活跃起来。这次有叶母加倍地护着,叶父除了装模作样地骂两句外,再无办法。叶大少爷天天只顾着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见他如此逍遥,天天捆在书房里念着之乎者也的孙哲平不乐意了,在自家兄长前磨了几次后,叶修以孙哲平伴读的身份再一次入了宫。




虽有孙哲安的保障,叶茗始终不放心,派了几个心腹明着暗着跟着叶修,有意无意地让叶修和孙翔还有孙哲平待在一起,想来孙哲安再嚣张也不至于在自己弟弟和儿子面前动手。


何况和小叔叔大舅舅在一起,孙翔多多少少自在些。


本是极妙的想法,落到孙翔这里却全然变了模样。




叶修:“我有个想法,不值当讲不当讲。”


孙哲平:“有话就说。”


叶修:“传闻阅珍阁阁顶有个青花折枝花果纹六方瓶,瓶底有个纹路,但是无人知晓其意,不如咱俩将其不为人知的借出,研究研究?”


孙哲平:“……阅珍阁日日都有羽林卫巡视,被人抓到怎么办?”


叶修:“就说是孙翔干的!”


孙翔:……


大哥我才三岁好么?你们是人么?


如果孙翔能听明白,肯定会这样说,然而他此时只能傻乎乎地看着两个“长辈”当他面嘀嘀咕咕。


孙哲平对瓶瓶罐罐的不敢兴趣,但是对捉弄小侄子很感兴趣,打量了蹲在地上数蚂蚁的孙翔一眼之后,毅然决然地加入了这个计划。




事件经过不再赘述,具体详情请关注昊翔番外。


总之,莫名其妙背了不止一次锅挨了不止一次训的孙翔在懵懂中明白了一个道理,玩战术的心都脏。


后来等孙翔长大了,他每年坚持做的事情就是在正月里剪头,风雨无阻。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作为孙哲安目前唯一的皇子与储君,孙翔的教育颇受重视,纵使他年纪尚幼,便特许入上书房读书,孙哲安怕他无聊,叫了几个与他年龄相仿的世家子弟做他陪读。


谁想几日后,这几位小少爷纷纷请辞,说什么都不愿陪太子读书了。了解完理由后,叶茗和孙哲安无奈,只好宴请了其他大臣家中的年少嫡子入宫一叙,教孙翔自己选。




姹紫嫣红的御花园中三三两两走动着许多身着华服的小少爷,叶茗带着孙翔坐在一侧,那场景仿佛挑选秀女。孙翔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他哪里是看不惯那些娇生惯养的少爷,只是不爱读书而已,当然与那些男孩子太文弱了也有关系。


叶茗瞥见儿子半眯半睁地在那打瞌睡,当即二话不说在桌下踹了他一脚,孙翔一个激灵,很是委屈地看向自己母后。




“可有看着投缘的?”叶茗端起茶来吹了吹,“不如我将他们叫来,与你聊聊?”


孙翔撇了撇嘴,他可不想再和一群木头上课,这种话却也不敢当着叶茗面讲出来。“还是我自己看看。”孙翔站起来环顾一下,接着眼睛一亮,指向偏僻一处,“我要他!”


叶茗顺着孙翔的手势看过去,只见一个墨衣少年站在妆容华美雍容的夫人身旁,那位夫人扶着后腰似是在教导他什么,少年偏着头面上很是不耐,不论夫人讲什么,都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叶茗饶有兴趣地回头看了孙翔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




孙哲安神情怪异望着皇后,叶茗面色如常地与他平视,甚至还难得弯了弯嘴角。


孙哲安将视线转到孙翔身上,小太子正拉着自己新晋的小伴读拉东扯西,神色兴奋,小伴读依旧是那副不耐的神情,只是眼中多了些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无奈。




“陛下可同意?”叶茗望着两个少年开口,尾调还带着压抑不住地笑意。孙哲安扶额,压低了声音,“你可知他是唐贤妃的亲侄子,礼部尚书唐攒的嫡长子。”


 “自是知道,”叶茗敛了笑,“可是翔儿喜欢他。”目光移到两个少年,在孙翔的带动下,唐昊有一句没一句接着茬,逐渐显露出他少年的心性,看起来两人亲近了许多。


孙哲安亦看了过去,两个少年没心没肺地开始嬉闹,孙哲安阖了掌将想说的话统统咽下。


也罢。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凤鸾殿一片死寂,大小宫人皆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上碎裂的瓷器一片狼藉,无人敢上前收拾。


叶茗坐在上首,神态木然,无悲无喜。


有御医从内室匆忙奔出,俯在叶茗下侧低语了几句,叶茗垂下眼帘,轻轻颔首。御医见叶茗没有吩咐的意思,踌躇片刻后,出了殿门。




殿外传来太监尖利的唱和声,宫人不敢起身,只得用膝盖转了半圈,对着刚进来的孙哲安道万岁。


“叶修现在怎么样了?”孙哲安看也不看乌压压跪了满殿的人,直直向叶茗走来。叶茗终于抬眸,冷笑一声,“不劳皇上费心,叶家消受不起。”


听见叶茗的话,孙哲安脸色沉了沉,张口正要说什么,却见叶茗看也不看他,起身绕过孙哲安进了内室。


孙哲安握紧的拳头松了松,跟着叶茗抬步进了内室。




满室的药味冲得人脑仁疼,孙哲安皱着眉走到床边。床边躺着的人面无血色,双眼紧闭,如果不是胸口微弱地起伏,和死人无异,而那起伏也像会随时停止一般。


叶茗坐在床边握住叶修的手,似是要将他捂热一般。妆容一向精致的脸上是无法掩盖的疲倦和茫然,犹如暴雨之后玫瑰花,凋零破败。


半晌,叶茗合眼将脸颊贴在叶修的手背上。




孙哲安犹豫了一下,犹疑着不知该不该上前拥住她,他从未见过这般脆弱的叶茗。以前是叶茗持重,叶家嫡长女的自尊不允许,现在是她不在乎了。


不在乎,想到这个词,孙哲安像被蛰了一下收回了手。




叶茗缓和了片刻,叫来了久离,“将大少爷送回叶家,让老爷修书一封给冯老吧……”说完自顾自起身,将内室留给了久离和一众宫人。


由始至终,叶茗没有看孙哲安一眼。




“叶茗。”孙哲安快步走到叶茗身边,“无论你信是不信,这次的毒不是我下的。我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爽约。此事我会彻查,给你,给叶家一个交代。”


叶茗顿了顿脚步,头也不回。


直到叶茗快走出殿门,孙哲安才听到她轻声道,“无所谓了。”


四字落音,叶茗迈步,踏出了殿门,茜色宫装在空中滑出优美的弧度,消失在孙哲安眼前。


待到走出许远,叶茗微微垂首,眼睫轻颤,一直攥紧的手指放松,露出掌心清晰的月牙形指甲印。


一切都无所谓了。


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启正二十一年,鞑靼进犯,连破数座城池,后于随戎关被阻。


边城命官陶轩在军中大将皆死伤殆尽时仍坚持守关,并大胆破格任用年仅十八岁的小队长叶秋为统帅,以残兵守城,抵御鞑靼五万精兵足足一月。


后等来援军,一同把敌人斩杀驱逐,收复失地。


叶秋因其勇猛杀敌,善谋断而名声鹊起,论功行赏时破格被封为边疆统帅,陶轩为封疆大吏,两人共执掌边关数十万军队。




启正二十二年,鞑靼再犯,被叶秋破于边境。




启正二十三年,鞑靼再犯,再被叶秋破于边境,最后俯首称臣,年年进贡。圣上龙颜大悦,让两人进京受封。




如今。


明信殿中灯火通明,一队仙衣袅袅的乐坊舞姬鱼贯而入,丝竹之音悠然响起,舞姬们水袖轻扬,纤腰款摆,随着乐声踮起脚尖在大殿中央翩然起舞,伴随着舞姬们手腕脚腕的丝涤,纷纷扬扬地煞是好看。


宴席上逐渐弥漫起了靡靡之色,诸位王公大臣越发随意,唯有主座上的两个人神情不一。




仔细看去孙哲安嘴角带笑,但笑意未达眼底,他时不时瞥一眼坐在右首的年轻将领,紧握酒杯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叶茗仍旧是那副荣贵端和的模样,神态自若,脊背笔直,丝毫不露破绽,只是掩盖在长袖下交叠的双手微抖暴露了她些许情绪。




晚宴持续到戌时才散去,叶茗脸上难掩困倦,然而脑中绷着一根弦,想睡又无法睡。


当年叶修中毒昏迷,叶家竭尽全力医治,最后人苏醒了,却失了记忆。叶茗与父母商量再三,决意将他送出京都,无论此事是否是孙哲安所做,呆在京都总归不安全,偶尔回来也扮作纨绔模样才打消孙哲安顾虑。


近年,鞑靼老首领病逝,新首领对边疆虎视眈眈,定国公多次上书不被重视,只好命叶修隐了身份去苦寒之地从军。叶茗与叶母虽不赞同,但到底保家卫国乃男儿之责。


如今在此庆功宴上,看到许久未见的弟弟,叶茗百感交集。是以辗转反侧,居然少见的失眠了。




不论如何,孙哲安如今再想动叶修或叶家都要多番思量了,功高盖主虽非他们所愿,但也是自保的一种手段。


自叶修中毒之后,她与孙哲安再无交流,潜心问道,不问世事,宫中一切大小事宜皆丢给已荣升为贵妃的唐念念。




想起这位唐念念,叶茗心中一突,很是不舒服。


说来孙哲安实在是没有子女缘,唐氏为嫔时有孕,孙大喜,赐其四妃之首贤妃之位,一时唐家跟着水涨船高,煞是风光。谁想不到半月,唐氏失足落水,小产了。孙哲安震怒,惩治了几个宫人后,将唐氏封为贵妃。




奇怪的是小产事宜疑点重重,最后却只杖杀了几个宫人,并未彻查,而唐念念自己也没有去向孙哲安哭诉。皆传她这是没了孩子,受的打击太大。后来缓和过来,却对那位极其神秘的令仪夫人很是排斥,宫中传言纷纷。


叶茗虽有心避世,但在其位自当晓其事。何况她不争,不代表其他人不抢,孙翔尚年幼,就算为了儿子,叶茗也不会不做打算。如今看似贵妃大权在握,可重大事宜仍旧要请示叶茗。






往事纷杂,叶茗直到后半夜才浅浅睡去。


翌日时自然显得没什么精神,简单梳洗朝食过后,懒得动弹的叶茗窝在藤椅上翻着山川游记。


雪团一般的吉吉窝在她脚边熟睡。岁月静好。


冷不丁听见久离道,叶秋前来拜访。


宫人早已习惯定国公小少爷时不时来探访皇后的行为,各行其是,不慌不忙。叶茗稍稍端坐了起来,望着走来的叶秋。




身材硕长,步伐从容,眉宇间与叶茗三两分相似,双眸微垂,很是慵懒。


万物肃杀不减其贵气,碧翡朱袍不夺其颜色。


叶茗在心中叹了口气,挥手让下人出去。叶茗下巴轻点对面示意来人落座,待人坐稳好道,“以小弟的名义入宫,你的胆子越发大了。叶修。”




叶修被人看破也不甚在意,“我想长姊了嘛,你也知道皇上忌惮我,不拿笨蛋弟弟的名头我哪敢进来啊。”手自然而然扒向果盘。


“嘶!姐你打我!”叶修收回被打的手背,揉了揉通红之处。


“马上就要吃饭了,饭前吃什么果子。”叶茗瞪着他,气势不减当年。


叶修很是委屈,想他堂堂圣上亲封的“斗神”,教鞑靼闻风丧胆的人物,吃个果子还如此艰难。




姐弟二人多年不见,却不生分。两人聊了聊叶修这几年的军营生活,没有刻意避开危难时刻,也没有渲染杀敌豪迈。叶茗也讲了近年京都发生的几件趣事,最后叹道,“小点死了。”


叶修点了点头,“活了这么久了,也够本了。”


叶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两人起身回殿用了膳。


其乐融融,很是温馨。


不论是叶茗还是叶修,都很久没这么放松地吃饭了。




饭后,叶茗送叶修出去。


“小心。”思来想去,叶茗只说了这一句。叶修颔首表示明白,看着左右无人,上前抱了抱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之一,“你也是。”


叶茗如少时那般拍了拍叶修后脑勺,“小时候都是我抱你的。”


望着那时不到自己下巴,如今却比自己高了小半个头的孩子,叶茗心中似有羽毛划过。




邯郸驿里逢冬至,抱膝灯前影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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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咳,我自己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一章,一不小心就加了点戏(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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